看着原本快乐活跃的女儿变成如此样子容貌，父亲满脸是泪。

　　同行的白下分局的女警官刘科长拉着王丽到一边。

　　“你知道你家里人在怎样找你吗？你爸爸双肾积水不肯往医院，省了钱作路费来找你，你母亲急得病倒在床。你弟弟，为了找你，举了一张纸，在你们学院的门口整整站了一天。”

　　40分钟过往。慢慢地，眼泪从王丽的眼睛溢出。

　　在他们讲课的隔壁，是一间宿舍。4张极为简易的高低床，被子叠得令人吃惊的整洁，有棱有角。而一旁的地上放着一堆没有洗的碗筷。一只盆里还有一些吃剩的稀饭，盆边上放着几包开了口的咸菜。

　　王丽的几个“兄弟姐妹”来跟她离别。他们来自全国各地，还有一个也是来自江苏。

　　传销像毒品一样，吸引着他们。

　　“什么东西这样吸引你？让你不要家，放弃几年的学业？你知道家里为你上学吃了多少苦？你最后，连毕业证书都不要了，党员也不要。”

　　王丽跟父亲一起坐到了车上。

　　王丽在等她的行李。

　　王丽居住在另外一个地方，可是她不肯往，她不愿同行的公安职员陪她，也许是不肯让他们发现这个传销组织的另一个窝点。她打了电话，让“家长”把她的东西送来。“家长”就是他们的领导，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。王丽说，她对她好，她生病时一直在陪着她。直到这时，王丽还没发现自己已经沦为别人的“钱奴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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