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19日,5名在大同某声讯台工作的女服务员,辗转将一封信送到记者手中,对自己在该声讯台工作的所见所闻进行了表露。20日下午5时许,记者和其中的张玉兰、郭小菲(均为化名)见了面,两人向记者讲述了声讯服务中的重重黑幕……
张玉兰:老板规定“三不说”
2004年8月,当时我已年过四十,得知一家信息公司招聘话务员,便拨通了招聘电话。接电话的人说他们是中介公司,并给了我信息公司老板王某的电话。和王某联系后的第二天,我应约来到这家信息公司(实为声讯台),只交了一张身份证复印件,填了一张个人简历就上班了。女老板王某告诫我,和客人聊天时,不能说声讯台地址,不能说真实年龄,也不能说家庭住址,想尽一切办法多聊就行。每月接电话够1500分钟,就能领保底工资300元,超出部分再提成。
我上班后才了解到,王某于2001年开办了两家信息公司,专门从事声讯服务。起初她只招了两名服务员,就在自己家里用电话和客人聊天。2003年7月,她把声讯台搬到振华南街物资城对面某通讯分公司大楼内。在这座大楼六层北侧,有一个防盗门不论白进夜夜都反锁着,这里就是我们工作的地方。这里共有15名服务员,年龄最大的四十六七岁,最小的十七八岁,两家信息公司用着一套人马。
郭小菲:伤心泪落肮脏地
我和张姐来这家声讯台的过程差未几。声讯台的机房约有50平方米,里面空气混浊不堪。靠墙放着一张木床,一张铁床,床下放着3张折叠床。屋里10张桌子上分放着15部电话。我们实行48小时轮岗,到了晚上就模模糊糊地躺在被窝里和顾客聊天。
声讯台广告上说的是以情感交流为主,实在那都是骗人的话。一到声讯台,服务员们就换了名字,比如高洁、刘露、温鑫等。声讯台除备有《新婚必读》一书,还有老板王某从网上下载复印的黄色笑话、黄色短信,老板嘱咐我们要反复学习,以此作为与顾客聊天的内容。
时间长了,我就发现声讯台是一个肮脏的地方,是一个让我们伤心落泪的地方。为了延长通话时间,老板要求服务员千方百计和聊客套近乎,有的服务员借钱请聊客吃饭,有的服务员与聊客见面谈情说爱。一天夜里,一位聊客的妻子气呼呼地找到声讯台,在楼下将一名服务员骂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往。楼上的服务员们听得真真切切,我们吓得谁也不敢下楼。
2003年一天夜晚,一位自称王晓东(化名)的聊客和老板王某聊天时说,他是一个独生子,大龄未婚青年,想找一个红颜知己,王某就把台里一位小姑娘先容给王晓东。小姑娘先和王晓东聊天,之后发展到见面,确定了恋爱关系。一天,王晓东说要出远门,告诉小姑娘说他平时聊天用的是一家小卖部的电话,他走后千万不要打电话。几天后,姑娘出于好奇,就拨通了那部电话。接电话的是个女的,自称是王晓东的妻子,她说王晓东和第一个妻子离婚后,带着9岁的女儿,她是王的第二个妻子,已结婚3年。小姑娘听后,茶饭不思,哭了好几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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