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，受骗企业一般“打掉牙吞到肚子”里，不愿意对外声张自己的“受害”事实，也就不会向公安部分报案。这实际上纵容了联工发在全国走一路骗一路。山东一家与联工发有过合作的企业负责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就谈到：“我们已经不和他们（指联工发）合作了，合作失败是正常的，我们不觉得自己受骗了。至于对方收取评估费是另外一码事。”该负责人言语之间只是恳请记者不要对外表露他们的企业名字，并没有想采取什么方式追回自己的损失。

　　张照朴的高明之处还在于保密工作做得好。即使在联工发内部，一般的工作职员也不太清楚公司到底在做什么，只有高层才知道真正的秘密。联工发的一位前任评估师对记者说，他们受聘于公司，并按照公司的要求收集评估项目所需各种数据和资料，并进行项目评估，而对于其后的收费以及与企业的约定等均不知情。该评估师事后分析说，公司里原来总是有与某单位成功签约的消息传出，但从来没有听说过真的给谁融来真金白银。而此前该评估师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一家国家金融巨头工作。曾担任联工发常年法律顾问的一位人士告诉记者，他固然和联工发有来往，但仅限于一些内部的劳动合同等方面。联工发关于为其他企业融资等大事从来不“麻烦”法律顾问。

　　与联工发签订协议的企业一览表

　　（部分）

　　2000年10月，项目评估部承担国家重点建设项目——蒙中石油开发建设项目的评估工作。

　　2001年6月，与兖矿团体有限公司签订《日处理20万吨醋酸项目合资经营协议》。

　　2001年9月，与江西霞光企业团体有限公司签订《新建100吨／年ATP生产线工程项目服务合同》，对该项目进行评估、包装、招商引资及融资策划。

　　2001年10月，与陕西省耀县孙原村团体公司签订《扩建日产2000吨熟料新型干法特种水泥生产线项目服务合同》，对该项目进行评估、包装、招商引资及融资策划。

　　2001年11月，与山东富士团体金盛水泥有限公司签订《不绕过不泄密协议》和《项目服务合同》。

　　2002年1月，与克拉玛依魔鬼城风景旅游区签订《项目服务合同》和《不绕过不泄密协议》。

　　2002年2月，与绵阳世家豪苑置业有限公司签订《项目服务合同》、《委托代理意向书》、《不绕过不泄密协议》、《法人授权证实书》。

　　2002年4月，与兖矿团体公司签订合资经营《煤新型气化炉及配套工程项目合同》

　　2002年4月，与广州市义达发展有限公司签订《项目服务合同》、《不绕过不泄密协议》。

　　2002年5月，与北京首钢特殊钢有限公司签订《合作协议》，负责为北京首钢特殊钢有限公司的“北京京西节能环保产业示范基地”进行策划、包装、招商引资及融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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