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—1996年3月,牟其中在边防检查的最后一道关口,因护照被扣未能跨出国门。回到公司,牟立即上书中心高层领导,陈述自己的资产状况:“拥有主要资产7·5亿(在这里,牟其中回避了‘总资产’ 和‘净资产’这两个经济学上的专门术语,改而用‘主要资产’来证实自己富有),负债合计1·12亿人民币及230万美元(未计算利息)。”
————1996年6月,《福布斯》杂志公布该刊评选的全球376位财富超过1亿美元的华人富豪榜,牟其中排名第374位,个人财富为1亿美元。牟其中看到这个排名表后在公司内部说:“这个排名很准,我们的资产就是8个亿左右”。
————转眼到了1997年9月的新闻发布会,《南方周末》记者提出“资产题目”。面对数十名新闻记者和电视台的摄像机,牟信誓旦旦说:“南德总资产20亿,负债4000万美元”(折合人民币大约3·3亿元)。”记者追问:能否大致说说20亿资产包括那些动产、不动产。牟回答:“这个数字可能太冗长。满洲里一个工程(资产)就可能超过20亿。”记者再追问:一个工程就超过20亿,那么您的总资产可能远远不止20亿?牟回答:“所以我不愿意说总资产这个数字。满洲里工程为什么超过20亿呢?由于在满洲里,我们有15平方公里土地,其中有5平方公里在俄罗斯。”
牟其中的债务总额,同样扑朔迷离。1996年6月,牟在呈报中心领导的信中承认:“现有1·12亿人民币和230万美元的债务。”其债务情况,据南德知情人透露,其中一笔债务的形成是:1992年,全国金融秩序较为混乱之际,牟从两家工商银行得到贷款2·2亿,利率6·4%,期限5年。一转手,牟把贷款转给四川某公司,期限不变,利率上调为11·8%。照此计算,南德每年可坐收5·4%的利息差,即是每年净收进1000多万元,五年超过5000万元。
好梦难圆。1993年6月,国务院全力整顿金融秩序,牟顿陷困境,他在写给中心高层领导的信中抱怨说:在宏观调控背景下,“将我们按合同应于1997年回还的贷款提前四年一次性收回,我们因此损失利润4600万元”,“为弥补损失,我们只得以均匀30%的年息‘拆东墙补西墙’,维持生计,开展业务,并预备将国外卫星业务的利润来弥补上述亏损。这就是人总行(中国人民银行总行)一再不理解我们何以债台高筑的原因。”让我们再来帮助计算:假如2个亿的“贷款窟窿”需用30%的年息偿还,那么南德每年仅利息就需偿还6000万元,这可真是一个填不满的巨大“ 债务”黑洞了。至于牟提出的“用国外卫星业务利润弥补损失”的设想,后来也失败了(详见下节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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