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”

　　海菲小心翼翼地把羊皮卷放回箱内，然后把箱子盖好。

　　“老伊，你愿不愿意随着我，知道我找到那个传人为止？”

　　老总管在柔和的光线里伸出手往，终于和主人的手牢牢握在一起。伊拉玛忠厚地点了点头，然后静静地推下，走出了阁楼。海菲把箱子重新锁好，用皮革裹住，又看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，走出塔楼，站在环绕着巨大圆顶的平台上。

　　微风由东边吹来，拂过老人的面颊，风中夹着远处湖水和沙漠的气味。他居高临下，站在那儿，往事也随风擦过了胸际，老人迁动着双唇，微微地笑了。

　　第三章

　　时已冬季，橄榄山上冷风凛冽。耶路撤冷庙堂里烧香熏烟的气味，焚烧尸体时发出的臭味，以及山上树林里松脂的清香，混杂在一起，穿过金伦山谷，袅袅飘来。

　　离贝斯村不远的斜坡上，歇息着帕尔迈拉岛的柏萨罗商队。夜深了，主人最宠爱的种马也不再咀嚼低矮的阿月浑子树丛，靠在月桂树旁，安静下来。

　　长长的一列帐篷旁，粗大的麻绳围住四棵古老的橄榄树，圈在里面的骆驼和骡子挤在一起，互相取热。除了两个警卫往返巡逻外，方圆一片寂静，只有柏萨罗的帐篷现出走动的人影。

　　帐篷里，柏萨罗面带愠色，往返踱着步子，对跪在门边的那个怯生生的少年时而皱眉，时而摇头。最后，他在金缕交织的地毯上坐下来。招手示意少年过来。

　　“海菲，我一直当你是自己的亲生儿子。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提出这种希奇的要求。你对现在干的活儿不满足吗？”

　　“不是，老爷。”少年眼看地毯说道。

　　“是不是篷车多了，你喂养不了那么多骆驼？

　　“也不是，老爷。”

　　“那么，再把你的请求说一遍吧，慢慢地说，告诉我你的理由。”

　　“我想当一名倾销员，帮您往卖货，我不想一辈子只当为您看管骆驼的僮仆。我想和哈德、西蒙、凯利他们一样，带着大批大批的货出往，回来的时候带回一大堆金子。我不想再过这样卑微的生活，一辈子喂养骆驼，没有什么出息，假如能做倾销员，那我有一天也会成功，会赚大钱的。”

　　“你怎么会有这种动机呢？”

　　“我常听您说，一个人要想从贫穷变为富有，最有机会的方法就是往做一名倾销员。”

　　柏萨罗开始点头了，思忖片刻，又继续问少年道：“你以为自己能够做得像哈德还有其它倾销员一样好吗？”

　　海菲信心十足地盯着老人答道：“我常听凯利抱怨运气不佳，货卖不出往，也常听您提醒他说，任何人只要肯勤学倾销的原则，把握它的规律，就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把货卖光。像凯利这么笨的人都能学会那些本领，我就不能学会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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